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英语翻译湘月 壬申夏,泛舟西湖,述怀有赋,时予别杭州盖十年矣 天风吹我,堕湖山一角,果然清丽.曾是东华生小客,回首苍茫无

来源:学生作业帮 编辑:大师作文网作业帮 分类:语文作业 时间:2024/11/13 15:57:29
英语翻译
湘月
壬申夏,泛舟西湖,述怀有赋,时予别杭州盖十年矣
天风吹我,堕湖山一角,果然清丽.
曾是东华生小客,回首苍茫无际.
屠狗功名,雕龙文卷,岂是平生意?
乡亲苏小,定应笑我非计.
才见一抹斜阳,半堤香草,顿惹清愁起.
罗袜音尘何处觅,渺渺予怀孤寄.
怨去吹箫,狂来说剑,两样销魂味.
两般春梦,橹声荡入云水.
注意,是龚自珍《湘月(天风吹我)》的译文,要翻译不是赏析!
一楼的是注释,我想要译文,翻译,55555555
英语翻译湘月 壬申夏,泛舟西湖,述怀有赋,时予别杭州盖十年矣 天风吹我,堕湖山一角,果然清丽.曾是东华生小客,回首苍茫无
词一开篇,点出游湖情事.但不直说我久离杭州,早就想重游西湖,今日终如愿以偿,而是说“天风”将我“吹堕”到“湖山一角”,得以饱览湖山“清丽”.意象雄奇,构思别致,将平淡、静态的叙述改为富于诗意的动态的描绘,体现出“雄奇”的风格特色.“果然”一词,包含对过去的忆恋和对眼前的实景的判断.离别杭州十年,西湖“重湖叠巇清嘉,有三秋桂子,十里荷花”的美景一直萦绕脑际,怀想着西湖是否仍与昔日一样“清丽”.来到西湖一看,“果然清丽”.悬想而终被证实的心灵活动,迫切一见而如愿以偿的喜悦之情,被“果然”二字和盘托出.接下来回首往事,照应词序“予别杭州十年矣”.词意又紧承“果然”而来.西湖风景依旧,而“我”已非少年.“东华生小客”,意谓从小旅居京华.“东华”,以东华门借指京城北京.少年意气,居京华十年,却一事无成.人生理想未能变成现实,人生的自我价值未获实现,回首往事,不禁怅然若失.“茫然无际”写出一种沉重的失落感.但词人之写愁苦哀怨,不是低声泣诉,而是激昂浩叹,不失英雄本色.“苍茫无际”表现的既是湖水的广袤空旷,同时也是弥漫其间的词人忧思.作者年方二十一,又值新婚燕尔,何来苍茫无际的忧思?我们不能不从当时的时代氛围去体察.龚自珍生活的时代是“四海变秋气,一室难为春”、封建王朝百足俱僵的时代,是“九州生气”被消磨殆尽、“万马齐暗”而无法抖擞的时代.词人志在力挽狂澜,澄清天下,拯救苍生.故下文接着说,寻常功名、书生事业,岂是平生志向!“屠狗”,指卑贱之业,《史记·樊哙传》说樊哙“沛人也,以屠狗为事,与高祖俱隐.”“屠狗功名”含作者对当时官场上追求的功名利禄的蔑视.“雕龙文卷”意指书生的寻章摘句、著书立说(参见《文心雕龙·序志篇》).龚自珍年初充任武英殿校录.他本是纵横慷慨的壮士,志在“揽辔澄清”天下,如今却让他去寻章摘句,在故纸文字之间度其青春,消磨意志,他怎能不感到压抑苦闷!书生事业并非所求,“纵使文章惊海内,纸上苍生而已”!如果为此雕虫小技,浪费青春,别说是天下英雄豪杰,即使是红粉佳人也会嘲笑“我”无能“非计”.“乡亲苏小,定应笑我非计”,构思颇近似于辛弃疾《水龙吟·登建康赏心亭》的“求田问舍,怕应羞见,刘郎才气”.不过,辛词是心存犹豫,龚词是决计无疑.“苏小”,指南齐时钱塘名妓苏小小,龚自珍生于杭州,故称她“乡亲”.写豪情而借红粉佳人反衬,正显出其词雄奇中有绮艳的个性.
过片承首句“湖山”而来,掉转抒情之笔来写泛舟西湖所见之景.章法上,他不是一气写完所见之景后再写主体的感受,而是情、景穿插描写,这种跳跃跌宕的章法又是与主体勃郁不平之气相联系的.词人本不是心平气和地来观赏湖山景色,而是借游湖来排遗胸中的不平与愤懑.明乎此,我们才能体察到开篇“天风吹我”的突兀之句原是主体心灵深处如潮怒气的排戛激荡.“清丽”的湖山,可爱可喜可感可写者多矣,什么样的景色最能引起主体心弦的震颤、情感的共鸣,决定于主体的心境和他的审美趣味.面对“清丽”的“湖山一角”,作者选择、观照的是“一抹斜阳,半堤香草”这一凄迷惨淡的湖景,唐代诗人白居易当年游西湖的感受是“最爱湖东行不足、绿杨阴里白沙堤”(《钱塘湖春行》),何以在龚自珍笔下却是这般衰疯惨淡?要知道龚自珍游湖时正值“十里荷花”的季节!这又不能不是时代苦闷的象征、主体忧思的衍射.实际上,“才见”、“顿惹”这一流水承接句式本身就指明了“斜阳”、“香草”所包含的情感意向.与其说是见斜阳、香草而起“清愁”,不如说是本有满腹清愁,故唯见惨淡的斜阳、香草.而“才见”、“顿惹”这种句式又极富于艺术的张力,作者有意不把这种愁思写尽,写足,写到情思的顶端,而只写到情感爆发的刹那间便夏然而止.情感的高潮留待读者去补充、假想、回味.这种表现“包孕性”片刻时间中的情感、心态,是诗画艺术常用的手法.
词写到愁绪满怀,本该接下去写如何摆脱这种忧思,即应紧接“怨去吹箫”二句.但词人又不据常规,而是插以“罗袜音尘何处觅”二句,文情又一顿挫.情思一张一弛,一放一收,文气跌宕摇曳,章法上是学习周邦彦处,但这两句又不是游离于题旨之外,而是紧承“清愁”而来.“清愁”除了时代的苦闷,还有人生的失意,情场的挫折.“罗袜音尘”,语本曹植《洛神赋》“凌波微步,罗袜生尘.”此指词人所怀念、追思的佳人.佳人已不知去向,踪迹难觅,如今唯我一人在此“孤”独思念,面对湖水,徒发幽思而已.从“渺渺予怀”语出苏轼《前赤壁赋》“渺渺兮予怀,望美人兮天一方”来看,词人的“罗袜音尘”似乎别有寄托.用美人香草来寄托人生理想,本是中国古典诗词中常见的手法.“怨去吹箫,狂来说剑”,又把感情的音弦从低声哀诉中引向轩昂的鸣奏,犹如“声暂歇”之后银瓶乍破,铁骑突出.谭献说龚自珍词“绵丽飞扬,意欲合周辛而一之”(《复堂日记》),颇具慧眼.“吹箫”者,以诉儿女柔肠,词意“绵丽”;“说剑”者,以抒豪侠之慷慨,情志“飞扬”.但面对忧患,龚自珍不是像周邦彦那样“歌筵畔,先安簟枕,容我醉时眠”般的消沉,而是像辛弃疾那样“把吴钩看了,阑干拍遍,无人会、登临意”般的悲壮,取周之绵丽而去其消沉,效辛之豪壮而狂放过之,此所谓“合周辛而一者”也、然而,“吹箫”、“说剑”,都无法诉尽胸中“清愁”,无法说尽“平生意”,故谓“两样销魂味”.结句,章法上照应词序的“泛舟”,情感上则由昂扬而入沉郁,“两般春梦”,一指“罗袜音尘何处觅”,一指揽辔澄清天下的“平生意”.爱情与理想,恰如春梦一般,随着橹声都被摇荡入云水之中.苍茫的天空中,无际的云水里,仿佛都弥漫着诗人的梦幻、忧思.在那风雨如磐、万马齐暗的时代,孤军奋战的狂客还有别的出路么?留待他的只能是不尽的迷茫与怅惘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