聊斋志异 陆判 翻译要详细一点
来源:学生作业帮 编辑:大师作文网作业帮 分类:综合作业 时间:2024/11/11 04:48:53
聊斋志异 陆判 翻译
要详细一点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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译文
陵阳有个叫朱尔旦的人,字小明,性情豪放,可十分笨拙,学的不少,可还未知名. 一天,在文社里与众人饮酒,有的戏弄他说:“君有豪放的名声,能深夜到十王殿,把左郎判官背来,大家就请你喝酒.”原来陵阳有个十王殿,里边的神鬼都是用木头雕刻的,装饰栩栩如生.东廊有一个判官,绿色的两目,红色的胡须,面目更加狰狞.有时夜里能听到两走廊有拷打人的声音,进入大殿的都毛发倒竖.所以,众人用此来难为他.朱尔旦笑着站起来,径直出去了.过了很长时间,众人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呼道:“我请髯宗师到了.”众人都站了起来.一会儿,朱尔旦背着判官近来,放到桌上,拿起杯来向地下洒了三杯,以示祭奠.众人见了,畏缩不安,都请他快背走.他又把一杯酒洒在地上,祝祷说:“门生狂率不雅,希大宗师原谅勿怪,我的茅舍离此不远,有空一起来饮酒,幸不要推辞.”于是背走了. 第二,众人果然招他饮酒.到了晚上,半醉半醒的回到了家,觉得喝得还未尽兴.于是又点灯自酌起来.忽然有人掀帘进来,一看,却是陆判官.朱尔旦站起来说:“我心思将要死了!前日冒渎,今日来收拾我吗?”陆判官张开浓密的胡子微笑着说:“错了,昨日蒙你高义,订约喝酒,夜里偶然有空,来践豁达人之约.” 朱尔旦大为高兴,拉着衣袖让他坐下,自己来洗刷器具,温上酒.判官说:“天起温和,可以冷饮.”朱依从了他,把酒瓶放在桌上.奔告家人做菜饭.妻子听了,大为惊骇,劝他不要去了,他不听.待酒食做好了,拿着出来.两人互相敬酒,应酬完了,才询问姓名.判官说:“我姓陆,没有名字.”朱尔旦于他谈古典文学,他对答如流.又问他:“知道音乐吗?”陆判官回答:“好坏也能辨别,阳间的诵读和阴世大略相同.”陆判官海量,一次饮十杯.朱尔旦因白天喝了,于是觉得天摇地转,趴在桌上睡着了.等醒来,见残烛昏黄,客人已经走了.从此,三两天来一趟,感情极为融洽,时常睡在一起.朱尔旦拿出自己的文稿,陆判官就用红笔在上边划杠子批改,说都不好. 一天夜里,朱尔旦醉了,先睡下,陆判官还自饮.朱醉梦中忽然觉得脏腑微痛,醒了一看,却是陆判官坐在床前剖开他的肚皮,拿出肠胃,一条一条整理.惊愕的问:“夙无冤仇,怎么害我?”陆判官笑着说:“不要怕,我为你换个聪明的心.”从容的把肠子收起来,把肚子和上,完了用裹脚布捆住他的腰.做完了,看床上竟无一点血迹,腹间稍微有点麻木.见陆判官把一块肉放到桌上.朱尔旦问是什么,他说:“这是你的心,作文不好,知道你的毛孔塞住了,刚才在阴间千万个心中,捡出一个好的来,替君换上,留下这一个来补数.”于是起来,关门自去. 朱尔旦天亮起来,解开一看,缝已经和上了,中间只有一条红线.从此文思大为长进,过目成诵.数日过后,又拿出文章来叫陆判官看,陆说:“可以了,可君福薄,不能大显贵,中个乡科而已.”朱尔旦问:“什么时间?”陆判官说:“今年一定中魁.” 不久,科试果然中了头名,乡试中了前五名.同社的学友平时看不起他,等见到他的文章,相视惊异.细细问他原因,他说了.众人一起求朱尔旦把自己介绍给陆判官.朱告知陆判官,陆判官答应了.众人设宴等待.一更天,陆判官到了,红胡子鲜明生动,目光炯炯如电.众人都吓得茫然失色,牙齿打颤,渐渐都逃走了.于是朱尔旦携着陆判官回家饮酒.喝得差不多了,朱尔旦说:“洗肠换胃,受恩惠已经不少了,还有一是相烦,不置可否?”陆问他什么事?他说:“心肠可换,面目想来也可换,我的结发妻子下体不错,但头面不美,还要麻烦君的刀斧,如何?”路判笑着说:“好!容我慢慢去办.” 过了数日,忽然半夜来敲门.朱尔旦赶忙起来让他进来.点灯一照,见他衣襟里裹着一物.问他,陆判说:“君前日嘱咐的事,我费了很大的力去物色,今天正好得到一个美人头,敬来报君命.”朱尔旦掀开一看,脖子上血迹还在湿着.陆判急催促进去,说不要惊动了禽狗.朱尔旦正忧虑夜里内室关了门,只见陆判到了门前,一手一推,门自己就开了.朱引他到了夫人卧室,见夫人侧身睡着.陆判把头叫朱尔旦抱着,自己在靴中取出如匕首一样的刀子,按住夫人的脖子,着力像切豆腐一样,脖子已经迎刃而解了,妇人头落枕旁.急忙于朱尔旦怀中取出美人头合上,细致的放端正了,然后按捺一阵,又把枕头塞在肩膀处,让朱尔旦把原来的头埋在隐蔽处,才走了.妻子醒了,觉得脖子间微有麻木,面颊紧得很,用手一搓,却有血片下来,惊骇万分,招呼婢女进来洗脸.婢女见她满脸血迹,吓得昏倒在地.她洗了脸,满盆水都红了.抬头照镜子,面目全非,又为惊骇.反复自照,惊疑不能自解.朱尔旦近来告诉她缘由.因此反复端详,见长眉毛掩着鬓发,脸上一笑两酒窝,如画中人一半.解开领子一看,见脖子上只有一条红线,上下肉色,截然不同. 先前,有一姓吴的御史,有一女儿,面目十分俊美,未出嫁就丧了两个丈夫,所以十九岁还未嫁人.清明这天游十王殿,当时游人混杂,其中有一个无赖贼,看到女子这样美貌,于是暗地里访到住址,乘夜爬梯进了她的院子,挖洞进了她的卧室,把婢女杀死床下,逼着奸淫.女子极力拒绝,大力呼喊.贼大怒,也杀了.吴夫人微听到吵闹声,招呼婢女去看看,见到了尸首,吓昏过去.于是全家起来,停尸在堂,头放在脖子边上.举家啼哭,闹腾了一页.第二天打开被子,却只见有身子,头却没了.问遍了侍女,都说看守不慎,可能丧了犬腹.于是告到郡里,君里严命抓贼,可三个月还是未抓到.渐渐的有人把朱家换美人头的事告诉吴御史.吴御史怀疑,派俑婆到朱家打探.进去见了夫人,惊骇的跑出来告诉吴御史,说小姐复活了.吴御史看女儿尸体还在,惊疑无法.猜测到是朱尔旦用邪术杀了女儿.去诘问朱尔旦,朱家说:“家人梦中换了头,实不知是何故?说我杀人,实在冤枉.”吴御史不信,告了他. 官府把家人都捕去对质,说得都一样.郡守不能判决.朱尔旦回来向陆判求计,陆说:“这不难,我要他的女儿自己说话.”于是吴御史夜里梦到女儿对他说:“你女儿被苏溪扬大年所害,于朱孝廉无关.他嫌自己妻子面目不美,陆判官取了女儿的头,换了她的头,那是女儿身死而头活着,愿不要仇视他们.”醒了告诉夫人,妇人说做了和他同样的梦.于是向官府讲了实情.一打听,果然有个扬大年.抓起来一用刑,就伏在地上认罪了.吴御史于是召见朱尔旦的妻子,从此成为丈人女婿了. 于是就把朱尔旦的妻子的头和吴御史女儿的身子合在一起葬了.朱尔旦三次进京考试,都因犯场规被驱逐出来,于是就对仕途灰心了.过了三年,一天晚上,陆判来告诉他说:“君的寿命不长了.”朱尔旦问还有多长时间,陆判说:“五天.”朱尔旦问:“能相救吗?”陆回答:“这是天命,人怎么能相救?况且从你自身来看,生死一样,何必为生乐为死悲伤呢?”朱尔旦一想,也是.随即置备了衣服,棺材.准备完了,自己穿衣服就死了. 第二天,夫人扶着棺材哭,朱尔旦忽然慢慢从外面进来.夫人害怕.朱说:“我确实是鬼,可与生时一样.想你们孤儿寡母,真是恋恋不舍.”夫人大为悲痛,涕泪交流.朱慢慢劝慰她.夫人说:“古人还有还魂的说法,君既然有灵,为什么不再生呢?”朱说:“天命不可违背.”夫人问:“你在阴间任什么职务?”回答说:“陆判官推荐我监督案务,授有官爵,也没什么苦.”夫人想再问,朱说:“陆公与我同来了,可设酒食.”说着就出去了.夫人以他的话准备了酒菜.只听到室中饮酒,谈笑声,极像生前.半夜,再看,什么也没有了. 从此,三两天来一次,还是长留在家里与妻子缱绻,家中事也就便照管.儿子叫王玮,刚五岁,朱来了就抱着.到了七八岁,就在灯下教儿子读书.儿子极聪慧,九岁能作文,十五岁入学宫,竟不知道无父亲.从此,朱回来的渐渐少了,只是偶尔来一次而已.有一天晚上,来了,对夫人说:“今晚就与卿永别了!”夫人问:“到哪里去?”回答说:“承帝命,做太华山的官,就将远去上任,事多遥途,所以不能来了.” 母子抱着他哭,朱说:“不要哭,儿子已经成人了,家里还可生存,哪有百年不拆开的鸳鸯.”看着儿子说:“好好做人,不要毁了父亲的家业!十年后再见.”说完径自出门而去.从此不来了. 后来,王玮长到二十五岁中进士,做了行人关,奉命去祭祀华山,经过华阴时,忽见有车马,被侍从簇拥着奔驰而来.正惊讶,细看车中人,正是父亲.王玮下马哭着伏在路边.父亲停下说:“你管声不错,我可瞑目了.”王玮伏地不起,父亲催他起来.急忙驰去不看他.走了数步,回头看了看,结下佩刀,派人赠给儿子.远远的说:“配上他能大贵.“王玮想追从,见车从飘忽如风,瞬息不见了.痛惜很久,抽刀一看,制工精巧.上有镌字一行:“胆子越大而心越小,智慧越多而行越谨慎.”王玮后来做官到司马.生了五个儿子,挨次叫朱沉,朱潜,朱勿,朱浑,朱深.一天晚上,梦见父亲说:“:佩刀应赠给朱浑.”他听从了父亲的话.活来朱浑做官到总宪.有很好的政治名声. 有人说:“断鹤腿而给野鸡续上,矫作的人说太狂妄;移花接木,创始人也真是奇特,而况用凿削肝脏,把刀锥用到脖子上呢?陆工其人,可说是外表丑陋,而内心聪明呀!明朝到现在,算起来时间不长,陵阳的陆公还在吗?还有灵验吗?就是为他牵马赶车,也值得羡慕!”
陵阳有个叫朱尔旦的人,字小明,性情豪放,可十分笨拙,学的不少,可还未知名. 一天,在文社里与众人饮酒,有的戏弄他说:“君有豪放的名声,能深夜到十王殿,把左郎判官背来,大家就请你喝酒.”原来陵阳有个十王殿,里边的神鬼都是用木头雕刻的,装饰栩栩如生.东廊有一个判官,绿色的两目,红色的胡须,面目更加狰狞.有时夜里能听到两走廊有拷打人的声音,进入大殿的都毛发倒竖.所以,众人用此来难为他.朱尔旦笑着站起来,径直出去了.过了很长时间,众人听到门外有人大声呼道:“我请髯宗师到了.”众人都站了起来.一会儿,朱尔旦背着判官近来,放到桌上,拿起杯来向地下洒了三杯,以示祭奠.众人见了,畏缩不安,都请他快背走.他又把一杯酒洒在地上,祝祷说:“门生狂率不雅,希大宗师原谅勿怪,我的茅舍离此不远,有空一起来饮酒,幸不要推辞.”于是背走了. 第二,众人果然招他饮酒.到了晚上,半醉半醒的回到了家,觉得喝得还未尽兴.于是又点灯自酌起来.忽然有人掀帘进来,一看,却是陆判官.朱尔旦站起来说:“我心思将要死了!前日冒渎,今日来收拾我吗?”陆判官张开浓密的胡子微笑着说:“错了,昨日蒙你高义,订约喝酒,夜里偶然有空,来践豁达人之约.” 朱尔旦大为高兴,拉着衣袖让他坐下,自己来洗刷器具,温上酒.判官说:“天起温和,可以冷饮.”朱依从了他,把酒瓶放在桌上.奔告家人做菜饭.妻子听了,大为惊骇,劝他不要去了,他不听.待酒食做好了,拿着出来.两人互相敬酒,应酬完了,才询问姓名.判官说:“我姓陆,没有名字.”朱尔旦于他谈古典文学,他对答如流.又问他:“知道音乐吗?”陆判官回答:“好坏也能辨别,阳间的诵读和阴世大略相同.”陆判官海量,一次饮十杯.朱尔旦因白天喝了,于是觉得天摇地转,趴在桌上睡着了.等醒来,见残烛昏黄,客人已经走了.从此,三两天来一趟,感情极为融洽,时常睡在一起.朱尔旦拿出自己的文稿,陆判官就用红笔在上边划杠子批改,说都不好. 一天夜里,朱尔旦醉了,先睡下,陆判官还自饮.朱醉梦中忽然觉得脏腑微痛,醒了一看,却是陆判官坐在床前剖开他的肚皮,拿出肠胃,一条一条整理.惊愕的问:“夙无冤仇,怎么害我?”陆判官笑着说:“不要怕,我为你换个聪明的心.”从容的把肠子收起来,把肚子和上,完了用裹脚布捆住他的腰.做完了,看床上竟无一点血迹,腹间稍微有点麻木.见陆判官把一块肉放到桌上.朱尔旦问是什么,他说:“这是你的心,作文不好,知道你的毛孔塞住了,刚才在阴间千万个心中,捡出一个好的来,替君换上,留下这一个来补数.”于是起来,关门自去. 朱尔旦天亮起来,解开一看,缝已经和上了,中间只有一条红线.从此文思大为长进,过目成诵.数日过后,又拿出文章来叫陆判官看,陆说:“可以了,可君福薄,不能大显贵,中个乡科而已.”朱尔旦问:“什么时间?”陆判官说:“今年一定中魁.” 不久,科试果然中了头名,乡试中了前五名.同社的学友平时看不起他,等见到他的文章,相视惊异.细细问他原因,他说了.众人一起求朱尔旦把自己介绍给陆判官.朱告知陆判官,陆判官答应了.众人设宴等待.一更天,陆判官到了,红胡子鲜明生动,目光炯炯如电.众人都吓得茫然失色,牙齿打颤,渐渐都逃走了.于是朱尔旦携着陆判官回家饮酒.喝得差不多了,朱尔旦说:“洗肠换胃,受恩惠已经不少了,还有一是相烦,不置可否?”陆问他什么事?他说:“心肠可换,面目想来也可换,我的结发妻子下体不错,但头面不美,还要麻烦君的刀斧,如何?”路判笑着说:“好!容我慢慢去办.” 过了数日,忽然半夜来敲门.朱尔旦赶忙起来让他进来.点灯一照,见他衣襟里裹着一物.问他,陆判说:“君前日嘱咐的事,我费了很大的力去物色,今天正好得到一个美人头,敬来报君命.”朱尔旦掀开一看,脖子上血迹还在湿着.陆判急催促进去,说不要惊动了禽狗.朱尔旦正忧虑夜里内室关了门,只见陆判到了门前,一手一推,门自己就开了.朱引他到了夫人卧室,见夫人侧身睡着.陆判把头叫朱尔旦抱着,自己在靴中取出如匕首一样的刀子,按住夫人的脖子,着力像切豆腐一样,脖子已经迎刃而解了,妇人头落枕旁.急忙于朱尔旦怀中取出美人头合上,细致的放端正了,然后按捺一阵,又把枕头塞在肩膀处,让朱尔旦把原来的头埋在隐蔽处,才走了.妻子醒了,觉得脖子间微有麻木,面颊紧得很,用手一搓,却有血片下来,惊骇万分,招呼婢女进来洗脸.婢女见她满脸血迹,吓得昏倒在地.她洗了脸,满盆水都红了.抬头照镜子,面目全非,又为惊骇.反复自照,惊疑不能自解.朱尔旦近来告诉她缘由.因此反复端详,见长眉毛掩着鬓发,脸上一笑两酒窝,如画中人一半.解开领子一看,见脖子上只有一条红线,上下肉色,截然不同. 先前,有一姓吴的御史,有一女儿,面目十分俊美,未出嫁就丧了两个丈夫,所以十九岁还未嫁人.清明这天游十王殿,当时游人混杂,其中有一个无赖贼,看到女子这样美貌,于是暗地里访到住址,乘夜爬梯进了她的院子,挖洞进了她的卧室,把婢女杀死床下,逼着奸淫.女子极力拒绝,大力呼喊.贼大怒,也杀了.吴夫人微听到吵闹声,招呼婢女去看看,见到了尸首,吓昏过去.于是全家起来,停尸在堂,头放在脖子边上.举家啼哭,闹腾了一页.第二天打开被子,却只见有身子,头却没了.问遍了侍女,都说看守不慎,可能丧了犬腹.于是告到郡里,君里严命抓贼,可三个月还是未抓到.渐渐的有人把朱家换美人头的事告诉吴御史.吴御史怀疑,派俑婆到朱家打探.进去见了夫人,惊骇的跑出来告诉吴御史,说小姐复活了.吴御史看女儿尸体还在,惊疑无法.猜测到是朱尔旦用邪术杀了女儿.去诘问朱尔旦,朱家说:“家人梦中换了头,实不知是何故?说我杀人,实在冤枉.”吴御史不信,告了他. 官府把家人都捕去对质,说得都一样.郡守不能判决.朱尔旦回来向陆判求计,陆说:“这不难,我要他的女儿自己说话.”于是吴御史夜里梦到女儿对他说:“你女儿被苏溪扬大年所害,于朱孝廉无关.他嫌自己妻子面目不美,陆判官取了女儿的头,换了她的头,那是女儿身死而头活着,愿不要仇视他们.”醒了告诉夫人,妇人说做了和他同样的梦.于是向官府讲了实情.一打听,果然有个扬大年.抓起来一用刑,就伏在地上认罪了.吴御史于是召见朱尔旦的妻子,从此成为丈人女婿了. 于是就把朱尔旦的妻子的头和吴御史女儿的身子合在一起葬了.朱尔旦三次进京考试,都因犯场规被驱逐出来,于是就对仕途灰心了.过了三年,一天晚上,陆判来告诉他说:“君的寿命不长了.”朱尔旦问还有多长时间,陆判说:“五天.”朱尔旦问:“能相救吗?”陆回答:“这是天命,人怎么能相救?况且从你自身来看,生死一样,何必为生乐为死悲伤呢?”朱尔旦一想,也是.随即置备了衣服,棺材.准备完了,自己穿衣服就死了. 第二天,夫人扶着棺材哭,朱尔旦忽然慢慢从外面进来.夫人害怕.朱说:“我确实是鬼,可与生时一样.想你们孤儿寡母,真是恋恋不舍.”夫人大为悲痛,涕泪交流.朱慢慢劝慰她.夫人说:“古人还有还魂的说法,君既然有灵,为什么不再生呢?”朱说:“天命不可违背.”夫人问:“你在阴间任什么职务?”回答说:“陆判官推荐我监督案务,授有官爵,也没什么苦.”夫人想再问,朱说:“陆公与我同来了,可设酒食.”说着就出去了.夫人以他的话准备了酒菜.只听到室中饮酒,谈笑声,极像生前.半夜,再看,什么也没有了. 从此,三两天来一次,还是长留在家里与妻子缱绻,家中事也就便照管.儿子叫王玮,刚五岁,朱来了就抱着.到了七八岁,就在灯下教儿子读书.儿子极聪慧,九岁能作文,十五岁入学宫,竟不知道无父亲.从此,朱回来的渐渐少了,只是偶尔来一次而已.有一天晚上,来了,对夫人说:“今晚就与卿永别了!”夫人问:“到哪里去?”回答说:“承帝命,做太华山的官,就将远去上任,事多遥途,所以不能来了.” 母子抱着他哭,朱说:“不要哭,儿子已经成人了,家里还可生存,哪有百年不拆开的鸳鸯.”看着儿子说:“好好做人,不要毁了父亲的家业!十年后再见.”说完径自出门而去.从此不来了. 后来,王玮长到二十五岁中进士,做了行人关,奉命去祭祀华山,经过华阴时,忽见有车马,被侍从簇拥着奔驰而来.正惊讶,细看车中人,正是父亲.王玮下马哭着伏在路边.父亲停下说:“你管声不错,我可瞑目了.”王玮伏地不起,父亲催他起来.急忙驰去不看他.走了数步,回头看了看,结下佩刀,派人赠给儿子.远远的说:“配上他能大贵.“王玮想追从,见车从飘忽如风,瞬息不见了.痛惜很久,抽刀一看,制工精巧.上有镌字一行:“胆子越大而心越小,智慧越多而行越谨慎.”王玮后来做官到司马.生了五个儿子,挨次叫朱沉,朱潜,朱勿,朱浑,朱深.一天晚上,梦见父亲说:“:佩刀应赠给朱浑.”他听从了父亲的话.活来朱浑做官到总宪.有很好的政治名声. 有人说:“断鹤腿而给野鸡续上,矫作的人说太狂妄;移花接木,创始人也真是奇特,而况用凿削肝脏,把刀锥用到脖子上呢?陆工其人,可说是外表丑陋,而内心聪明呀!明朝到现在,算起来时间不长,陵阳的陆公还在吗?还有灵验吗?就是为他牵马赶车,也值得羡慕!”